陆家此次变故,是因徐丽华曾经一时心软所致。

    当初秋盈暗中埋琉璃盅的事被揭露,陆长旻决定报官。秋盈冲到徐丽华面前磕头求饶。她将额头都磕破了,鲜血怵目地淌在脸上,哭得撕心裂肺,说自己是受恶人蛊惑才行差踏错。

    徐丽华最终只将她赶出了陆家。

    眨眼十年,回到永平镇的秋盈竟成了六皇子的妃子。

    仗着六皇子的宠幸,她施压永平镇的县令,给陆家定了个莫须有的罪名:账目作假,暗中避税。县令哪敢不从,一句赃物俱全,就直接封店。

    秋盈仗势不饶人,领着几名侍兵硬闯陆家,限他们十天之内搬出去。

    徐丽华气得大骂:“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!还是不是人呐!”

    陆镇山见他们要拔刀,忙抱着徐丽华求饶。徐丽华怒火攻心,吐出血来,晕了过去,秋盈才作罢离开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陆家,风雅斋。

    陆镇山看着床塌上依然未醒的徐丽华,侧过身执袖抹泪。

    一旁的春茵也是止不住抽泣:“老夫人的身子本就大不如前,此番秋盈欺人太甚,夫人怒火攻心,气郁难疏。大夫说……”

    提及此,她捂着嘴泣不成声。

    陆长旻见陆镇山坐在床边握着徐丽华的手,不住地摇头叹气,已猜到春茵未说完的话。

    陆长旻叮嘱春茵照顾好陆镇山,便牵着花姣姣离开了风雅斋。

    他先找到顾清河,问他家里还有多少银两和能卖的珠宝玉器。

    顾清河道:“每天的买卖需要入账出账,所以钱财都锁在店铺里,我们什么都没拿出来。家里仅有的钱财,老爷都用来打发店里的伙计们了,能卖的珠宝玉器也都拿去换了银两,只剩老夫人和少奶奶的首饰未曾动过。”

    “把我的首饰都拿去换银两吧,一家子还得过活,总不能寒酸到揭不开锅。”花姣姣先开了口,反正她也不曾戴那些东西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顾清河为难地看着陆长旻,愁眉叹道:“老爷吩咐过不可变卖少奶奶的物品。可家里若再拿不出钱,我们这些下人勒紧腰带过日子倒是无妨,只是夫人的药不能断啊。”

    “就依姣姣所言。”陆长旻叮嘱道:“我们回屋收拾些能卖的物件。若是父亲问起,就说是我的吩咐。”

    “是!”顾清河抹一把老泪,少爷回来一定会有办法解决如今的困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