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张与词藻>仙侠>超能文明之古神觉醒 > 第一千四十七章:奢侈巨撵
    一场灭绝整个位面的残酷杀戮正在持续发酵,无数生灵涂炭,仙山也逐渐失去原本颜色,死亡降临大地,万物必定枯萎,一片灭世景象。

    一处低矮的废弃建筑旁,一个身着青衫男子微微弯腰下去,伸手在一具具干尸鼻孔探查着,他就像是一个行走在地狱的行者,一旦感觉还有一丝气息的,便立刻出手相救。可是一路行来,他也只是勉强换回不足几十人的性命,这和整个玄虚界数百万生灵来说,简直就是杯水车薪。

    不过男子绝不会放弃,他相信若是梵天禅师在这里,也会像他一样去挽救他人。想到梵天禅师,男子便感觉一股莫名忧伤。立刻双手合十,轻轻念诵起佛经。男子不是旁人,真是那个跟随着梵天禅师的和尚。他虽然已经自己还俗了,可是在他内心还是将自己当做一个修佛的人。

    尤其在面对着如此残酷杀戮地狱时,他那种源自骨髓的佛性便爆发出来。他无力去和整个玄虚界的鬼魅抗衡,也只能凭借自己的力量去救活他们。哪怕希望很渺茫,他也要不停地朝着这杀戮场走下去。

    呜呜!又是一阵刺耳的呼啸声响,惹得男子眼眸一凛,每一次他听到这种诡异的呼啸声,便是又一个杀戮场出现。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那些鬼魅为所欲为。他脚步移动,身形便如风一般飘向那座仙山。

    男子脚刚落地,顿时便感觉到四周传来浓重血腥气。还有一股阴恻恻的寒意,这一切都意味着他已经来晚一步。可是他还是不顾一切冲进那片黑气笼罩之地。当他冲进黑云内时,顿时便看到极度疯狂画面,只见数十个人的意识体被几百个鬼魅叼起,他们纷纷争抢着,似乎那是他们的食物。地面更多人正在一个接着一个倒地,他们大多数都是普通人,有的还在劳作耕种,只是下一刻便成了干尸。

    这仙山乃是玄宗一处灵植园区,因此这里的人大多都是种植为生。幸好还有一成左右的人躲过了杀戮,他们个个都面露惊惧的躲在那个峡谷所在。于此同时,四面八方无数的鬼魅正在朝他们逼近。

    看到这一幕之后,男子纵身飞起,手掌合十,一个大金刚咒便打向那些鬼魅。硕大金色手印落地,顿时便让几只鬼魅溃散,那金灿灿犹如太阳般佛光,瞬间照亮了整个天地。男子踏空落下,身形庄严,宛如一个得道高僧。看到这一幕的人,无一不纷纷双手合十向其膜拜。即便他此时没有穿袈裟,却依旧让人感受到他体内的佛心。

    也正是如此,当他落地那一瞬,无数人便向他扑来。期待借助于他的庇佑躲过那些鬼魅攻击。

    他反手又是一掌,顿时金光乍现,天空无数鬼魅被击溃。化作烟雾消失无踪,相反的方向,则是更多的鬼魅冲进来。

    他也很清楚,单凭自己一人之力绝对无法战胜这里所有的鬼魅,只是他却不能放弃,手掌连续拍出去。顿时金刚手印便在这片仙山一次次亮起,每一次的光亮,都会给那些处于绝望中的人看到了活下去希望。逐渐地,站在他身后的人群也越来越多。同样的,被招惹来的鬼魅也多到骇人的程度。

    从他视角望去,远远的,一片漆黑如墨,在那云端,无数狰狞鬼魅嘴脸正在争抢着向他扑下来。

    凄厉呼啸,响彻整个天地。他却双手合十,一缕禅音念诵之后,顿时便驱散了那恐怖的鬼啸。接着他双手撑开,宛如一尊金身佛般腾空,他双手双手快速回旋,顿时形成一个金色光锥,将下方数百名幸存者笼罩于光幕内。

    下一刻,无数鬼魅从四面八方冲下来,鬼啸伴随着凌厉攻击,便一次次冲击在他身躯四周的光锥之上。

    他身形自光幕中飘忽不定,犹如正在经历狂风骤雨的船帆,看起来摇摇欲坠。不过他确始终坚持着,使得下面那些充满渴望求生的眼神,得到一次安慰。他们也不知道这光锥可以护住自己多久,但是他们已经将所有生的希望都给予他身上了。

    他双目垂帘,整个人便犹如老僧禅定,不为外物所动,这便是禅的境界。当日他以这套禅诀传授于翠儿,现在他的禅定又一次提升,使得他可以在战斗状态之下,也可以入禅境。也正是这种领悟,才使得他的光锥获得源源不断的禅力支撑。

    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那原本倾斜光锥,界面变得越来越,眼看便就要在众鬼魅突袭之下失去庇佑之力。下面无数人眼中都透出绝望之色。他也重新睁开眼睛,双眉紧皱,无奈哀叹一声:“师尊,我已经尽力了”,说完,和尚便要激发体内最后禅力,准备模仿禅师当日,以自焚获得更强大的力量,曾而给这些人创造一个可以活下去的佛印结界。

    就在他刚要运转禅力时,忽的一个光影从天而降,她所到之处,那些鬼魅顷刻便会崩塌。她的身形飞快,快到连和尚都无法辨析。有时和尚都怀疑,她已经突破了时间界限,眨眼间,便有一片鬼魅消失。当她展现出那优美身姿时,他辨识出她的身份。竟然是她,他内心原本还禅定的信念,此时便崩塌了。他整个人就像是坠入了欲望之海,朝着大地跌落。

    他心绪十分迷茫,即便身躯早已着地,但是他的心却仿佛永远都没有尽头。为什么?他为何无法将她完全忘记。禅师的话依旧时常浮现于耳畔,可是此时此刻,却仿佛一切都不复存在。耳畔只有她的喘息声,还有那轻叱的怒喝。他多么想就这样一直沉睡下去,如此他便无需去面对自己那颗不赤诚向佛的心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他躺了多久,身旁所有嘈杂都消失了。只有一声声脚步,却越来越近。她在离着他之后十步的距离站住,二人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,彼此沉默无语,又过了良久,她默默转身,朝着远方走去。

    他猛地坐起,一双赤红的眸子盯着西方,痴痴的楞了许久。他才收回目光,微闭着眼眸,念诵起佛经。